自由市场开启的钟声刚敲响，勇士更衣室里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。库明加把手机往更衣柜里一扔，金属碰撞声惊得正在系鞋带的卢尼手一抖。"又是790万？打发要饭的呢！"年轻人扯着训练服领口，汗珠顺着脖颈滚进印有勇士队徽的胸膛。三个月前拒绝球队2700万年均报价时，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沦落到要签资质报价的境地。
隔壁热火队的更衣室里，阿德巴约正和经纪人通着电话："那小子要价3000万？疯了吧？"他抓起毛巾擦了擦汗，"咱队里希罗去年续约也才2400万，他库明加连稳定首发都混不上..."电话那头传来翻动资料的声音："勇士咬死要两个首轮签当补偿，莱利先生觉得不值当。"迈阿密的海风穿过窗户，吹散了经纪人的后半句话。
萨克拉门托的谈判桌上，国王总经理蒙特·麦克奈尔把报价单推给勇士代表："4年9000万，搭上赫尔特和次轮签。"戴着金丝眼镜的勇士运营总监突然笑出声："您这报价比我们食堂的咖啡还淡。"他掏出平板调出数据，"看看人家小贾巴里·史密斯，场均18分7板都只拿了1.22亿，您这价码..."麦克奈尔瞥见屏幕上库明加31%的三分命中率，默默收回了文件。
新奥尔良的球探报告在鹈鹕管理层手里传阅，每页都盖着鲜红的"待观察"印章。"这哥们防守时总走神，"篮球运营副总裁大卫·格里芬敲着投影仪，"上赛季有11场比赛被科尔按在板凳最后五分钟。"会议室角落传来嘀咕："要我说还不如培养墨菲，人家才拿1700万..."窗外的密西西比河呜咽着流过，像极了库明加团队的叹息。
金州训练馆的投篮机发出规律的"砰砰"声，库明加连续投丢第三个底角三分时，科尔抱着战术板走过。"乔纳森，"教练的胡子抖了抖，"马刺给凯尔登·约翰逊的合同看到了吗？4年7400万。"篮球砸在篮筐前沿弹飞老远，年轻人攥紧的拳头里指甲陷进掌心。他想起上个月拒绝勇士报价时经纪人的豪言壮语："咱这天赋，放自由市场就是条大鱼！"
自由市场开启第五天，库明加的instagram突然更新了训练视频。镜头里他完成暴扣后对着镜头吼："饥饿的人永远在奔跑！"评论区瞬间涌入三千条留言，点赞最高的却是某匿名账号的调侃："奔跑方向别搞错，该往支票柜台上冲。"勇士队记转发时配了个捂脸表情，资深球迷都懂这意味着什么。
拉斯维加斯夏季联赛看台上，库明加团队和热火高管"偶遇"了。当帕特·莱利掏出雪茄时，年轻人经纪人手机突然响起短信提示音——来自勇士总经理迈尔斯的最后通牒："下周二前不接受资质报价，我们考虑匹配任何报价合同。"雪茄烟雾缭绕中，莱利瞥见对方屏幕上的数字：1年790万。老狐狸掐灭雪茄的动作，比拒绝信还干脆。
现在库明加的储物柜里躺着两份文件：左边是油墨未干的资质报价，右边是某品牌提供的球鞋合同。赞助商代表上周的奉承言犹在耳："您可是下一个字母哥！"可当他翻开勇士季前赛行程表，发现首场对阵国王的日期时，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连首发位置都保不住。更衣室角落传来追梦格林的怪叫："哟，三千万先生来啦！"这次连库里都没出来打圆场。
篮球分析师肯德里克·帕金斯在节目里掰着手指算账："库明加团队犯了两大错：高估市场行情，低估勇士耐心。"他调出上赛季高阶数据图表，"防守真实正负值联盟第189，这水平要3000万？"演播室哄笑声中，屏幕切到库明加夏季联赛的集锦——当他第N次带球撞翻防守球员时，裁判哨声和观众嘘声同时响起。
旧金山湾区日报曝出内部消息：勇士正在接触活塞讨论伯克斯交易。当记者问到这是否意味着放弃库明加时，科尔用战术手册挡住脸："我们永远需要能命中空位三分的侧翼。"这话像记耳光抽在年轻人脸上，他上赛季底角三分命中率比追梦还低2个百分点。
现在摆在库明加面前的选择比新秀赛季的战术手册还薄：签下资质报价赌明年行情，可能沦为第二个诺埃尔；接受勇士压价续约，等于承认自己眼高手低。他的训练师偷偷告诉记者，最近加练结束总能听见更衣室传来砸东西的声音。而勇士装备经理抱怨说，已经给柜门换了三次铰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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